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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疫情停工 自动驾驶创企Zoox裁掉约120名合同工

盖世汽车讯 据外媒报道,上周,市值超30亿美元的自动驾驶初创公司Zoox解雇了几乎所有合同工,其中包括自动驾驶汽车的安全驾驶员,据说约有120人将失业。

(图片来源:Zoox)

Zoox邮件解雇员工

上周五(当地时间4月3日),Zoox公司的员工收到一份电子邮件被告知,他们被正式解雇,该决定立即生效,公司的电子邮箱、Zoom和Slack将对他们关闭,并且要求上交公司发给他们的笔记本电脑和工牌。不过,Zoox坚称,这不应视为“标准意义上的裁员”,因为一旦封城被解除,除非另有说明,会重新聘请所有人回来。

该电子邮件表示:“Zoox有意恢复测试以及正常的业务操作,未来会需要你们的努力才能让一切回到正轨。”

受访的几位Zoox前员工表示,并不指望Zoox会兑现承诺。去年12月离开Zoox的一位前员工表示,该公司的流动率很高,他指出,与其一同入职的7人中,有5人在三周后被裁或是被解雇。

Zoox似乎是在疫情爆发后,首家发布裁员消息的自动驾驶汽车运营商。为应对疫情,该行业的大多数公司都暂时停止了运营。

Zoox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在5月3日之前都会遵守加州的封城规定,这将给公司的运营带来后勤和财务方面的挑战,其中包括如果无法远程工作,将在4月7日后,停止向Zoox公司的承包商付款。

该公司表示:“做出这一决定并不容易,很不幸这反映了很多公司在不确定的经济环境下所面临的困难处境。”该公司还补充表示,能够远程工作的承包商不会被解雇。

Zoox是什么公司?

Zoox公司总部位于加州福斯特城,创办于2014年,与许多改造传统汽车的竞争对手不一样其目标是从头开始研发和制造自动驾驶汽车。该公司计划于2020年底推出一款既能超前行驶,又能朝后行驶且无需掉头的汽车。Zoox表示,希望第二年能够开始测试其自动驾驶出租车服务。

该公司拥有数百名全职软件工程师、人工智能(AI)研究员以及编码专家。与大多数自动驾驶汽车公司一样,该公司也依靠第三方机构为其提供安全驾驶员、机械师、车辆保洁员以及其他参与车队日常运营的人员。Zoox与Aerotek和Experis签订了多年的合同,此举能够降低Zoox的成本,同时也让其与许多员工之间留有一定的法律空间。

Zoox停止测试自动驾驶汽车

Zoox在加州注册了50辆自动驾驶测试车,还在拉斯维加斯运营着规模较小的车队。3月初,当美国各城市遵循封城命令以应对COVID-19疫情时,Zoox表示,其将停止在旧金山和拉斯维加斯的公共道路上测试车辆。

据网上聊天记录显示,最初,该公司的一些合同工以为自己被解雇了。一名安全驾驶员表示,他们联系了Experis公司的代表,询问了有关停工的信息,并收到一个有关失业保险信息的链接。

不过,Zoox否认了上述说法,认为是因沟通不畅造成的,并承诺在4月7日之前都会继续支付员工工资,前提是4月7日之后,这些员工还会回来继续工作。此次疫情导致停工的情况仍在持续,因此该公司选择裁掉此类员工。该公司发言人表示:“与往常一样,团队和社区的安全与健康是最重要的。因此,根据公共卫生命令,我们在4月7日之前,暂停在旧金山和拉斯维加斯运营自动驾驶车辆。在此期间,驾驶员可继续获得报酬。我们会与所有人一起,评估目前极具挑战性形势的发展情况。”

加州的封城命令已经延长至5月3日,意味着许多自动驾驶公司正处于或即将处于与Zoox类似的境地。有些公司正在探索如何被指定为“基本业务”(essential business),以便在封城期间仍可继续进行测试。不过,安全驾驶员们表示,如果没有严格的保持社交距离指令,将非常不愿意回去工作。

写在最后:

而根据通过公开信息收集科技企业裁员数据的数据服务提供商Layoffs.fyi的数据,截至4月4日,美国已有大约126家科技初创公司宣布了裁员的消息,裁员总数超过1万人。考虑到Layoffs.fyi的数据仅包括企业公开宣布的数据,因此实际的裁员数量可能会更高。此外,目前,美国疫情仍处于愈演愈烈的状况,未来此类科技初创公司是否能够存活以及如何发展,我们将持续关注。

本文来源于汽车之家车家号作者,不代表汽车之家的观点立场。

晚上偷偷溜出去玩被发现了还被摄像头拍到了怎么办?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去年4月20日下午,我在北京参加了一个男女关系特别混乱的聚会。

那天朋友给介绍了一个人,说能给挺多钱,我就坐国航的CA1834从厦门赶回了北京,晚上七点多,在首都机场打了个出租,到了百子湾已经是快九点了。

客户约的是百子湾一个比较隐秘的KTV——百子湾地区,在北京的发展中,一直是独树一帜。

最开始是二奶小区,后来又成了楼风重灾区,现在变成了网红工作室和居住的集中地,所以美女很多。

与此同时,比较隐秘的按摩房和商务KTV也很多,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联系,我也说不好。

我18年的时候,曾经在那边短住过一段,经常能看见警方半夜搜查卖淫场所,带走一些姑娘。

那天我要见的人,邀请我见面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家比较隐秘的KTV。

这家商务KTV在一家星级酒店的7楼,包房之间相隔很远,室内就有厕所,顾客之间很难碰上,前台的老妹儿带我去713时,有一群穿的挺凉快儿长得挺好看的老妹儿走进了另一个包厢。

我因为到的比较晚,进包厢时,桌子上已经有十多瓶喝空的百威,还有瓶我不认识的红酒,也喝空了,里面总共三男三女,除了坐在门口负责点歌的服务员老妹儿,其他两女三男都已经喝多了,正在搂搂抱抱,我进屋后,从他们面前把果盘拿走都没看见。

我一开始以为那俩姑娘是陪唱的,后来越看越不对劲,因为穿的都是普通的T恤牛仔裤,不像是KTV的公主,于是我问了一下点歌的姑娘,她说不是陪唱的,五个人是一起来的。

这五个人一直没发现我,特别投入,在《卓玛》的歌声中,互相拥抱、抚摸、接吻,亲的哈喇子都淌出来了,我在旁边吃着果盘,研究了二十多分钟,愣是没看出来谁和谁是两口子。

这五个人,来自北京的一个秘密换妻俱乐部——妈的,好像说了句废话,这玩意也没见过公开的。

这KTV还挺难找的,有人来过么?

我来这里,不是受邀参加啥集体活动,是因为他们想求我调查点事儿。

这活儿是一个记者朋友介绍的,他是北京某个比较有名报社的记者,由于他在媒体圈还小有名气,就不说他叫啥名了。

他之前暗访过这个换妻俱乐部,打入内部,偷录了好多音频和视频,但最后被发现了。

对方没为难他,只是求他删掉了拍摄的东西,说他们又没害人,也没影响到别人,求高抬贵手。

我这朋友一想也是,像失足妇女和他们这种,都属于比较弱势的群体,一被曝光可能整个人生都毁了,有道德的媒体,不应该整天盯着这些报道,应该报道点真正对别人造成影响的人。

所以他说去他妈的,就把拍的东西都删了,结果对方非常感激他,逢年过节都要给送点小礼物。

我当时一直好奇,他是怎么打入这个俱乐部的,问了好几次,一直没告诉我。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媒体

去年4月17号的时候,这个换妻俱乐部的组织者,又找到我这个朋友,问他有没有空闲时间,或者认不认识私家侦探什么的,想麻烦帮忙调查点事儿,愿意出二十万。

朋友说,私家侦探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一人,比较擅长这个,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于是就联系了我,问我有没有意向。

2011年的时候,我曾经在拉斯维加斯参观过著名的红公鸡换妻俱乐部,让我有种现实版库布里克《大开眼戒》的感觉:

同一个房间里,有十几张床,像大学的阶梯教室一样排列,每个床上面都有一对或几对男女,床角摆着一包纸巾。

我站在那看了一会儿,还有个哥们儿跟我招手:come on man!

他们好像没有一点儿性方面的羞耻之心,这让我对国内的这个群体,也有些感兴趣——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和国外的有什么不同,感觉有点意思。

再加上他们给钱多,又能卖朋友一个人情,让他将来多买点我调查的新闻,就接下了这个活儿。

红公鸡俱乐部,应该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相关俱乐部了

有个大哥在KTV里亲出了汗了,抬头擦汗喝水的时候,才注意到我坐在沙发靠门的角落吃果盘,赶紧坐过来问我,说兄弟你好,你就是徐浪吧。

我说对。

大哥一直客气,问我年龄多大住哪儿啥的,喝点啥不,还加不加个果盘。

我说关哥,不用加果盘了,我也不打算加入你们,咱用不着聊这么细,你有啥事儿说就行。

关健说行,咱这情况,那谁都跟你说了吧?

我说你们的情况他说了,换妻俱乐部啥的,但具体啥事儿没说,您先跟我说说,要是做不到,我就直接告诉您,就当今天是来吃点儿水果的。

关健说,你说的不对。

我说啊?

他特别严肃,说咱这儿不是换妻俱乐部,在咱这儿男女都是平等的,应该叫换伴俱乐部。

我说叫啥换啥都行,咱先说事儿,你放心说关哥,我不是啥道德卫士,不能把涉及你们隐私的事儿往外抖搂。

关健说行,开始给我讲。

他们这个换伴俱乐部,大概有四十多人,大部分都在一起玩了两年以上了,彼此都很熟。

大家都是有素质有文化的人,平时没啥冲突,关系都不错。

谁知道今年忽然出事儿了——其中有一对夫妻,南京人,三十多岁,孩子刚刚上初中,媳妇忽然就跳楼自杀了。

我问为啥自杀,和你们这俱乐部有关系么?

关健说有,她私下参加换伴聚会的事儿被人曝光了,还有照片,但不知道为啥,只有她自己的裸照和信息,其他人的都没有。

不知道谁把她的个人信息和干的事儿发到了网上,可能因为心理压力太大,最后自杀了。

她丈夫本来想报警,调查是谁在网上发的裸照和个人信息,但因为俱乐部的事儿,又不好报警调查,所以就想到了之前暗访的记者,想请他帮帮忙,最后又通过他,找到了我。

在网上各个平台都能找到这样的信息

因为怕我不接这活儿,关健告诉我,说你帮帮我们吧,丈夫现在特别惨。

媳妇自杀之后,他特愧疚,每天都陪着儿子睡觉,有一天他晚上睁开眼睛,忽然发现儿子正瞪大眼睛看着他,吓了他一跳。

虽然睁着眼睛,儿子还在打呼噜,他把儿子推醒,儿子对自己睁着眼睛睡觉的事儿一点不知道,还跟他说:

爸爸,最近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妈妈啊,她满身是血,一直在告诉我,她死得好冤,我好害怕啊爸爸,我是不是不应该害怕妈妈?

孩子他爸也吓坏了,观察好几天,发现儿子每晚都睁着眼睛睡觉,早上起来很疲惫,戴上眼罩才能好一点。

他没办法,找了大师天天到家里做法,花了好多钱,儿子晚上才睡得稍微好一点。

而且因为这件事儿,俱乐部里好些人都挺害怕,怕自己也被曝光,有十几个人都退出了,剩下的人一起凑了20万,说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

我想了一下,说行,这活儿我接了,不让我去抓鬼就行,孩子睁着眼睛睡觉,可能是甲状腺引起的眼科疾病,最好去医院看看。

他说孩子他爸带着啥都查了,啥都没查出来,就大师做完法能好一点。

要是孩子睁眼睛睡觉,先去查查甲状腺

就因为这事儿,俱乐部里好些人都害怕自己也被曝光,然后退出了,剩下的30来人一起凑了20万,说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

我想了一下,说行,这活儿我接了,你跟他说一声,孩子睁着眼睛睡觉,可能是甲状腺引起的眼科疾病,最好去医院看看。

他说孩子他爸带着啥都查了,啥都没查出来,就大师做完法能好一点。

4月21日下午,我和关健问清了出事儿家庭的住址,在四元桥宜家斜对面的小区。

让他帮忙说一声后,我带着我的助手周庸,一起去了当事人的家里。

我俩上楼敲门后,一个戴眼镜的哥们儿给我俩开了门,他在门口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叫郭鹏,做证券的,平时在亮马桥附近上班。

我正奇怪他为啥不让我俩进去时,他把我俩让进来,说不好意思,能不能先不要说话,等下再聊,家里正有点事儿,你俩先在客厅坐一会儿。

当天是星期天,孩子没上学,我俩在客厅坐下后,发现郭鹏家正在做法事。

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背后印着一个黑白的太极图案,手里拿着把木剑,正念念叨叨不知道是啥,也听不明白,他像一个街溜子一样,绕着屋里到处走,时不时停下来挥几下剑。

那个道士就穿了个这玩意

周庸凑过来小声说,徐哥,咋整得跟港片似的呢,是不是骗子啊?

我说这玩意咋说呢,不是骗子的少,反正我没见过真的。

道士转了一会儿后,烧了张符,在孩子头上抹几下,咔就把孩子的眼睛合上了,孩子倒头就睡,郭鹏在一边儿看着,松了口气。

周庸说还真挺好使,是不是下药了?

我说不知道,我TM又不是个做法的,你总问我干啥!

道士说完事儿了,收拾了东西,换上了正常衣服,郭鹏用微信给他转了账后,他穿上一双椰子的满天星出了门。

郭鹏这才有功夫过来,在我和周庸旁边坐下,说麻烦你俩等这么长时间。

周庸说没事儿,都是为了下一代。

我踩他一脚,跟郭鹏说,咱就别客气了,我也收了订金,就想问问你,你媳妇钟雪在自杀之前,有没有啥异常的行为?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想看看她的手机和电脑啥的。

他说方便,没啥不方便的。

我先问了一下,他俩有没有什么仇人,工作和生活上是否和人结仇过,在换伴俱乐部里,是否和谁的关系比较微妙?

郭鹏回忆了半天,说没有,他们脾气都挺好,一直都挺与人为善的。

周庸插嘴,说我好奇问一句,你俩参加这个俱乐部,是为了追求刺激么?

我让他闭嘴,跟郭鹏说你别介意,这孩子从小嘴欠,等下我能不能看看你爱人的手机和电脑。

郭鹏说,没问题。

我和周庸把带来的设备拿出来,用金属探测器,摄像头扫描仪,把他家的每个角落都查了一遍。

什么也没找到后,我又让周庸去我家拿了高倍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对楼的邻居,家里有没有望远或偷拍的设备。

但还是啥也没找到。

我们查看了郭鹏和钟雪夫妻的电脑浏览记录、硬盘、手机聊天记录,但还是啥也没发现。

最后我们检查了他家的路由器,也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周庸说妈的,徐哥,她到底是咋被偷拍的?

我说既然附近没有偷拍的人,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携带的拍摄工具。

她跳楼时,把手机放客厅沙发了,但我啥也没查出来

为了调查,我在网上找到了钟雪被曝光的裸照,发现照片里只有她自己,背景什么的好像被人故意虚化过,什么都看不太清。

我又找到郭鹏,问他看没看过她老婆被发到网上那个照片,他说看过,我问他,知道她老婆被曝光的照片,是哪天拍的,地点是哪儿,那天都有谁参加么?

他说地点就是在他家,但总共有三次聚会在他家举行过,具体是哪天,就不知道了。

他现在也没心情像这事儿,也不想报仇,因为太累了。

交换伴侣的事儿被曝光之后,钟雪情绪一直特别崩溃,班也不上了,也不联系朋友和家人啥的,每天就是在家一呆,平时和儿子都不说话。

全靠郭鹏一个人赚钱还房贷和生活开销。

4月7号的时候,他正上班,小区物业给他打电话,说他老婆跳楼了,让他赶紧去医院。

老婆去世之后,他本来想带着儿子租房子搬出去,但每个月的房贷和生活费,让他根本没钱租房,而自己这套房子又变成了“凶宅”,根本租不出去,只好拉倒了。

这个时候,儿子又出现了睁眼睡觉的问题,他现在整个人特别崩溃。

郭鹏说,本来他不想找人调查了,因为每天太累了,根本不愿想这些事儿,是俱乐部的其他人,非要凑钱找人调查。

周庸听完感觉他太不容易了,非拽着我再彻查一遍郭鹏家里,不放过一丝线索。

我俩正拿金属探测器四处扫的时候,郭鹏儿子醒了,出来问他爸,我俩是谁,是新请来看病的大师么?

拿着这玩意还真有点像做法的

他有点害怕我俩,能不能只请张叔叔给他做饭。

周庸说我俩不是做法的,小伙子你得坚强点啊,都上初中了,能帮你爸的得帮上点,不能胆儿这么小。

你知道叔叔上初中时候的外号是什么吗?

郭鹏他儿子摇摇头。

周庸说,我上初中时,外号叫“万事不求人”,不管什么事儿,就是自己解决!

郭鹏有点不高兴,把儿子哄回屋里,话里话外催我俩快点走,我看确实也没什么线索,就带着周庸出了门。

出来后我俩在走廊等电梯。

周庸特委屈,说长这么大了,第一次感觉被人嫌弃了。

我说那哪能,想开点儿,我不早就嫌弃你了么。

周庸说嗨,忽然伸手给我指,说徐哥,你看那家的监控,挺帅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门上装了一个复眼式的监控,正面有密密麻麻二十来个镜头。

这个东西我见过一次,叫Mantis,螳螂系列监控,隔着八百米能看清人吃什么馅的饺子,一般都是警用的,一套得几万块钱。

正常人家,没有人会用这样的东西当摄像头,再加上钟雪被偷拍,我很难不怀疑对门懂特种设备的邻居。

没有正常人家里会用这样的监控

我先假装啥事儿没有,和周庸一起进了电梯,又带着他走防火梯上了楼,从防火楼梯的门缝里,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是螳螂系列监控。

我让周庸去车里拿信号屏蔽器,再爬楼梯上来,等他把东西递给我,我先把信号都屏蔽住,确保自己手机也没了信号,摄像头拍下的东西不会被传到网上,又摸进去剪断了摄像头的线。

周庸敲了两分钟门,没人开门。

我用猫眼反馈镜看了一眼,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又拿隔墙听听了一下,没有呼吸、走路和小声说话的声音。

然后我用开锁工具打开了郭鹏家对门的屋子,屋里没有一点光,应该是拉着遮光窗帘。

周庸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探头看了一眼,说卧槽。

我也跟在后面看了一下,客厅像仓库一样,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东西,成堆的中华、黄鹤楼1916、南京95、飞天茅台和路易十三之类的好烟好酒。

沙发上堆的全是三得利那几款日威的盒子。

周庸问我,徐哥,咱进去么?

我说进去看一眼吧,门都开了,别抽人家烟就行。

屋里一片漆黑

屋里没有人,桌子上全是灰,除了烟酒,我还在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些现金,大概有几十万。

周庸说徐哥,这是不是谁贪的东西,藏这儿了?

我说不像,对于贪污来说,屋里的东西有点儿太少了——这在我看来更像是“贼三窟”。

周庸问我什么是“贼三窟”,我说这是我自己发明的词,很多比较厉害的贼,能偷很多东西的,一时之间不好销赃,都会长期租一个房子,用来放自己偷来的,比较值钱的东西。

这个地点,一定是离他住的地方很远,这样警方因为某起或者某几起盗窃案抓住他时,也不会找到他偷藏的东西,只会以为他已经把销赃的钱财挥霍了。

这些偷来的东西,就被他攒下来了,等他出来后,会变成用来生活的本钱。

所以你看和盗窃有关的新闻时,经常能看到,小偷租房藏东西,我管这个就叫“贼三窟”。

这属于盗窃犯的固定套路之一

而且谁最怕自己的东西被人偷了,要装这么好的监控,肯定是贼啊,因为总是以己度人——我怀疑这监控设备都是他从哪儿偷的。

周庸又转了一圈,说没轻偷啊,这小金库,满满登登的!

我说是,但这么一看,钟雪被偷拍的事儿,就不像和他们有关系,因为他们为了安全,都不会在自己的“贼三窟”附近偷东西,人都不咋来,更别说偷拍了。

我俩关了门后,下了楼,坐进周庸的沃尔沃里,用网络电话报了警,匿名举报,说怀疑郭鹏邻居是贼。

然后周庸问我,说徐哥,接下来咱咋整?

我说因为钟雪被拍是在自己家,目前最有嫌疑偷拍并传到网上的人,是那三次去她家参加聚会的人。

周庸问我,说没可能是她老公干的么?

我说也有可能,但我翻他俩的聊天记录什么的,暂时没看出啥问题。

晚上我俩去亮马桥官舍的Latina,吃了顿烤肉自助。

我觉得他家最好吃的是蘸料,有点像taco的酱

回家后,我给关健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把三次去郭鹏那参加聚会人的信息,全都给我一份。

他犹豫了一下,说这不太好吧?

我说现在嫌疑最大,就是这些人,你想好了,他这次把钟雪整自杀了,下次有可能偷拍曝光的就是别人了。

也就是那几次你没参加,不然我不可能找你来做这件事儿。

关健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组个局,把那几对都叫到我家里,大家聚一聚,你也来。

我说别这样,这不好。

他说没让你加入,你就观察观察,有没有人不对劲,偷拍什么的。

我非常不情愿,说那行吧。

挂了电话,我微信上跟周庸说了这事儿,周庸说,这还用观察谁不对劲么,这都不咋对劲啊!

我说拿钱办事,其他的咱不掺合。

两天后下午五点,我到了关键在马家堡的家,让周庸在楼下车里等着——本来我不让他来,他非要跟着。

关健家房子挺大,得有二百来平,我在他家的客厅和主卧里,安了几个隐藏的摄像头后,藏到了他家次卧的储藏间里。

关健特别不放心,说完事儿录像你肯定都删吧?

我说你放心吧,我比谁都怕违法乱纪。

六点多钟,关健家开始陆续上人儿,一个多小时过去,九个人终于都到齐了。

他们先是在客厅放着音乐,喝着轩尼诗的vsop调情,互相触摸彼此,等气氛到了后,关健提议,每个人都用提前准备好的黑布,把眼睛蒙上,一起去卧室做游戏。

我趁着这个机会,去客厅把所有人的包和衣服兜都翻了一遍,甚至检查了包上和衣服上的纽扣,都没发现隐藏的针孔摄像。

我怀疑他们衣服上有这种纽扣摄像

然后我回到次卧的储物间,通过摄像头看了半天,非常确定,卧室里的每个人都光着腚,手机也都放在客厅。

有俩人偷偷把蒙眼布掀起来玩赖了,但肯定没有人偷拍。

我看了一会儿,看得不太舒服,把摄像头关掉,删了云端的录像。

之后的一周,关健又找他们又聚会了两次,都没有人偷拍,我又根据他们的信息,手机号微信号之类的,在网上搜索和用黑客软件撞库,也没发现他们有上传裸照的癖好。

我甚至让关健,偷翻看了他们手机的相册,都没有问题。

关健家的卧室,非常适合人多

周庸说徐哥,你这段时间黑眼圈都出来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说没有,只能换调查方向了,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和周庸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排除当天参加人的嫌疑,再去郭鹏家看看。

但我们打算绕过郭鹏,去找他儿子调查一下,看他们夫妻之间有没有什么问题,让郭鹏有所隐瞒。

郭鹏的儿子在酒仙桥附近的一个中学上学,离家不远,根据我们上次和郭鹏的聊天,他儿子每天应该是和同学一起坐公交回家。

4月27号,星期一,因为学校门口肯定会堵车,我和周庸没开车,赶在郭鹏儿子放学之前,提前去他们学校大门口等着。

16:50,学校的学生开始成群往出走,我俩站在门口,混在接孩子的家长堆儿里,仰着脖瞅。

17:00出头,郭鹏的儿子和几个同学打打闹闹走了出来,我和周庸跟在了他们后面,发现他们没回家,而是溜达着去了颐堤港。

几个人进了商场,在地下的超市买了点吃的,出来的时候多了一个人。

周庸盯着多出来的人脚上那双椰子,说徐哥,这不是那个道士么?

我说是,我跟着他们,你去取车,快点。

他们又在商场里转了很久,吃了饭,周庸也把车取来了,我俩开着车等在门口,见那个道士和其他人告了别,往地铁口走。

颐堤港

我俩开车跟着他,趁周围人少的时候,迅速开到他旁边。

我在后座打开车门,趁他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拽进了车里。

这哥们吓坏了,跟我一顿支巴,我说你再动一下子,我就把你从车上推下去。

他不服,吵吵着说要报警,我说正好我俩也是带你去警察局,说说你在郭鹏家骗钱的事儿。

这哥们一下就不吱声了。

我跟他商量了一下,说实话就不送他去派出所,这哥们告诉我俩说,他确实是在雍和宫附近做法的,有个弟弟,和郭鹏的儿子是同班同学。

前一段时间郭鹏的儿子通过他弟弟找到他,说希望能和他合伙,表演中邪,从他爸那骗点钱花。

至于郭鹏儿子骗自己家里钱干啥,他也不知道。

我让他打电话,把郭鹏儿子约过来,接他上了车,还是以送他们去警局揭发的理由,让他说了实话。

郭鹏的儿子吓坏了,掉了会儿眼泪,说了实话。

他说,我妈自杀之前,我去安慰她,她让我走,不要和她说话,说我不是她亲生的,是领养的。

后来我问我爸了,我确实不是他俩亲生的。

我不是亲生的,我妈出轨又自杀,我爸说不定也什么时候就不要我了,那我还不自己攒点钱?

我以为他发现了父母换妻的事儿,问他知道钟雪和谁出轨了么。

他说知道啊,我有一天放学看见了,在亮马桥那边的酒店。

我给关健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平时是否会去酒店聚会。

关健告诉我说,他们这个换伴俱乐部为了安全,都是在家里聚,从来不去酒店。

也就是说,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

我带着郭鹏儿子回到他家,郭鹏还在加班,钟雪的手机还在家里,我决定再彻底查一下。

我在钟雪的电脑上,下载了一个微信电脑客户端,然后用她的手机登录上去。

有的微信聊天,即使在手机上删掉,电脑登陆时,也仍然会延时的接收到一两条信息。

在登陆了微信电脑版后,我发现有一个叫Jessie的人,曾经和钟雪聊过天,但只剩下一句:你明不明白?

我点进她的朋友圈,通过里面的信息,发现她好像是个记者。

然后我去检索她的微信号,搜到了她的微博,以及一个叫中华第一报社的网站,上面说她是这个报社的记者。

我检索了一下这个中华第一报社的相关信息,发现,这是一个假的媒体。

我们身边其实有很多假的媒体、记者以及新闻网站,你可能都没意识到,最近国家才严打了一批。

要注意假媒体和假记者,甚至假网站

周庸试着用自己的微信号加了一下Jessie,和她聊了几句,她说能帮周庸伸冤或者曝光别人,但需要收钱。

聊了几句,周庸提了下钟雪的事儿,她一下就把周庸删了。

这肯定有问题,我和周庸决定等郭鹏回来,让他报警。

郭鹏晚上十一点多才到家,看见我俩吓了一跳。

我说我找到一点钟雪自杀的线索,但我得先问问你,为啥要领养一个孩子,是你和钟雪没有生育能力么?

郭鹏想了想,说对,我俩咋备孕都没用,以为可能是身体有问题,就领养了一个5岁的孩子。

周庸说怪不得呢,你俩岁数都不算大,孩子都上初中了。

郭鹏最开始以为,俩人身体有问题,但夫妻恩爱,也没想着离婚啥的,就领养了一个,但前年钟雪肚子疼,他带钟雪去医院做检查。

大夫竟然告诉他说,钟雪是个男的——不是后天变性的那种,而是先天发育的问题,叫做雄激素不敏感综合征。

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先天性发育异常,这类人有女性的外貌,乳房发育,有性器官,但没有月经和生育能力,染色体是46XY(男性)。

这种病很难被发现,有的人五六十岁才意识到,有的人一辈子意识不到。

钟雪肚子疼,是因为隐藏在盆腔里的右睾丸异位。

这种情况偶有发生

自从知道老婆是个男人以后,郭鹏就没办法再和她发生性关系了,也不愿意碰钟雪。

俩人很苦恼,快过不下去了,郭鹏接触到了换妻。

他苦苦哀求钟雪,逼着她,俩人一起参加了换伴俱乐部,他通过换伴的行为,来和别的女人满足自己的欲望。

钟雪自杀以后,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求她换伴造成的,所以不愿意我来调查。

周庸听完,说你也太不是人了。

我说这个先放一放,钟雪的死也不一定是因为你,现在选择权在你,你可以报警,把这件事继续调查下去,也可以就这么拉到,后续的钱我也不要了。

郭鹏想了一宿,报了警。

5月份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感谢我,说都查明白了——网上的裸照,是钟雪自己偷拍的。

钟雪偷拍了一段换伴游戏的视频,并在网上联系了假记者Jessie,给了她一笔钱,希望他打码曝光,让这个俱乐部被迫解散,不敢再继续下去。

这样自己就不需要再参加了。

结果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女记者,而是个男的,不仅拿视频威胁她,让她继续打钱,还逼迫她在线下见面,发生性关系——就是被她儿子看见那次。

后来她不同意再给钱了,对方就截取视频里她的裸照发到了网上。

至于为啥没发其他人,是因为假记者想先搞清其他人的身份,用同样的威胁要一笔钱。

钟雪自杀后,他怕出事儿,就彻底拉到了。

在这个假记者的手机里,警方发现了一段他和钟雪的对话。

最开始钟雪找到他时,问他能不能曝光这个俱乐部的事,假记者说没问题,并问她为什么要打马,而不把视频里的所有人曝光。

钟雪说,因为只想自己摆脱这种生活,而不想毁掉别人的生活。

那天晚上,我叫周庸来家喝酒,开了瓶关健给的白兰地,给他讲了这件事。

周庸喝了口酒,问我,钟雪到底算是男性还是女性?

我说,她内心是什么人,她就是什么人。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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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Promise

We Are Origi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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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寂寞啊...

对她说 喜欢她 哪怕是她不喜欢你至少也要让她知道你喜欢她 要不然你就算后悔了也没办法了 所以早点说出来如果你不说那你就真的没机会了

拉斯维加斯代理需要什么条件,代理在哪里开?

您好,很高兴为你解答! 第一,男生都喜欢年轻貌美的,不管年龄多大的男生都是如此。 第二,作为中年人,经历过了很多很多事,而且还离过婚,有小孩。那么就会对感情很谨慎小心。她不仅要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还要考虑自己小孩的感受和利益。 她顾虑的事情多了,没有年轻时候的冲动,自然中年找对象概率低了。

广播剧《恋人》的主题是什么?

一、

第一次认识,我27,她19,我们相差8岁

她说,你老得都可以做我爸啦。

我笑笑,27与19差的8岁,不象37与29差的8岁,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恋爱了,她喜欢叫我爸爸。

时常粘过来,坐在我腿上,爸爸,你说我明天去面试好呢,还是和同学去唱歌好?

我喜欢这种感觉,奇怪的是,我竟然喜欢。

当一个女孩子叫你爸爸时,你感到你对她的宠爱绝对应该是无条件的,当她在床上,大汗淋漓地叫,爸爸,快一点,再快一点时。好刺激,简直让人兽性大发,当她乖乖地躺在你怀里,和你一起看碟时,你给她做鸡翅吃,她拿着送到你嘴巴里,然后自己只是抿一抿手指上的酱汁,然后撒娇地说,我孝顺吧?――的时候,她好乖。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当我们一起出门去街上,看起来是这么般配,她挽着我的手臂,我淡淡地走着,在人群中,她显得是这么成熟,这么游刃有余,只是回到家,她的孩童本性才暴露无疑,她才19岁,在爱的人面前,9岁都不为过。

的确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刚开始的新鲜刺激都变成了怀疑,她真的只象是我的女儿,永远在问,我这样好还是那样好?永远调皮捣蛋,永远在我骂过她后第二天在学校给我发来消息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工作上的压力,我在这个人际场上遭遇的挫折,永远别想在她这里得到舒解,我跟她探讨一些形而上的问题时,她永远眨着眼睛,在钱柜里,她只认识SHE,我只是在不断地宠爱她,渐渐,这宠大过了爱,这和女儿有什么区别?和真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女朋友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和你有精神交流的人吗?

恋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彼此扶持吗?我好累。

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或许你真的只适合做我的女儿。她说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后妈?我看着她,哭笑不得。

她说,那你还会疼我吗?象爸爸疼女儿一样,我说恩,我会的。

她走了,双目含泪,问我,爸爸,我还可以找男朋友吗?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没有了消息,我们再少联系。我渐渐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不那么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开始有信心,工作有起色,只是偶尔会想到,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叫我爸爸。

有过一次在一个酒吧遇到她,我牵着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她和一帮男女嬉闹着拥进来,她没有看到我,我却注意到她,头发长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女友正准备睡觉,她打电话来,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门口,说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过来问是谁,我说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马上甜甜地唤,嫂子好。我给了她另一个房间,去卧室睡了。

半夜睡不着,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进门差点魂飞魄散,她正穿着牛仔裤坐在马桶上发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只是看着我说,爸爸。

我们心急火燎地拥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我们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互相野兽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与女友的卧室里,她说不要紧,进来。

黑暗中我搂着她,问她现在还好吗,她说好的。

回到卧室,女友已经起来了,在床上吸烟,我问她大半夜吸什么烟,她淡淡看我一眼,说我在计算时间,一支烟五分钟,我想看你厕所上了多久。然后一字字道,让她走。

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踪,留了张条子说,嫂子,对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声,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抄起手机就去上班了。

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几个月后,也是在一个酒吧,我也很奇怪怎么我偶尔去酒吧,怎么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这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甜甜地笑着问我,爸爸,我孝顺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头发现她站在门口,穿着小可爱,远远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圈。

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钥匙插进锁扭动的刹那,突然全身每个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

那晚她说不要紧,进来。

我拨她手机,没有人接听,我再拨,接起,我冲着电话喊,你不要那么任性!突然电话里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我一个人呆呆地想,是的,这都是计划好的,她来我家,与我做爱,然后我拨她电话,第一遍她看着手机不接,然后在我拨第二遍的时候迅速把号码转移到我女友手机上。

她行事如此眉头也不皱,我毛骨悚然。

我们在一起时她曾说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叫她妈妈,让他爱上自己的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是**家族。我当时觉得她无比可爱。

其实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划个圈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只是我开始明白,她从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孩子,她太了解我,从一开始她就了解我,她用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我一直以为她很幼稚。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二、

人有时候喜欢自以为是地去解决什么问题,到头来捉襟见肘,我认为我应该主动地坦白从宽。

出乎我的意料,女友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也知道了爸爸是什么意思。

她冷笑地看我,我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她。

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我和女友的将来。

可惜,没有将来了。

女友走了,我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住了三天,突然跳起来往女儿的学校跑。

我在校门口堵住她。

你那天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什么动作?她眨着眼睛看我。

我闭起眼睛,叹气。

她笑了,笑得阳光灿烂。

我如坠冰库。

朝她赞赏地竖起大拇指,话也讲不出。

她笑得象只甜蜜的小狐狸,一个男生远远跑来。

对不起,下课迟了。

男朋友?我斜着眼,望她。

她朝我吐吐舌头,搂着男生的手往校门外走去

回头招手,爸爸再见。

男生远远狐疑地问,爸爸?

认的啦!她笑,两个人如初春的阳光般慢慢离开。

晚上,她和那个男生来了,来做客。

我不动声色地,"慈祥地"地招待他们。

我"爸爸"对我可好了,他喜欢我的朋友们。

男生胆怯地望着我,我朝他点点头。

把刚才买的碟拿出来!爸爸这里音响好!

音响都是我和她一起时买的,我愿意砸钱在这种地方,她当时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啧啧,好贵。

贵死啦!

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爸爸,你买这个干吗呀。

你好罗嗦......

恩......嘟嘴。

我把音响全部打开,把他们的碟放进去,她和男生坐在沙发上。

我......去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看看他们买的一通碟,我实在嗤之以鼻,完全没兴趣陪他们看。

我把薯条,水果,鸡翅端到茶几上。

吃吧吃吧,我说,撑死你们。

谢谢叔叔。男生说。

叔叔......

我真是想掐死他。

转眼看她,对着鸡翅发楞。

怕是想到以前的情景吧。

你们慢慢看。

叔叔你不看吗?男生问我

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我去自己房间看书,我跟你们有代沟。

男生真是懂事,好象很体谅地朝我点点头。

她听到代沟这个词,朝我飞了个媚眼。

神采飞扬。

我回到房间,给女友写MAIL。

我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给我。

外屋一声尖叫。

我张皇冲出去。什么事?

可乐喝光了。

她拿了可乐瓶冲我招摇。

我下面买!男生蹭地站起来

你给我坐下!她斥道,笑吟吟望我,爸爸,你疼我的吧?

我微笑,我去买。

这男生好爱她,看她的眼神都惊慌。

她不该如此骗他,利用他。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微笑看着她,盯着她问。

每个周末她都会是一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

那男生不会知道,果然他瞪大眼睛望她,上班?

她亦微笑地看着我

不用,有爸爸养,我干吗要上班呢?她盯着我。

说得也是。我叹气。

下楼买可乐,突然很想哭,拿着可乐上楼,打开门。

他们正在接吻。

听到开门,男生想挣脱,她箍住她。

没关系,就当在自己家好了。我慈祥地说道,把可乐放在桌上。

鸡翅一只也没有动过。

我回房,隐约听到。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呀?

爸爸呀。

真的吗?

不信就给我滚!

三、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后来记得不是很清楚。

后来到了一点多,我在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推门进来。

你又想叫我买什么?女儿?我讥讽地看着她。

她哀求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突然心软,搂住她,你怎么了到底?

不要赶我走。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记起以前好多个这样的夜晚,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浮现在我面前,她对这里是多么熟悉,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如果女友回来怎么办?我问自己?

我和女友再无可能。

可她,我说了,我会此生象爸爸一样疼爱她,宠她。

或许,今夜,事情会有转折,或许,我会和她重新开始。

你想住下来?我问她。

恩。她重重地点点头。

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向客厅里的那个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们去睡觉吧。

我呆呆看着她,他也住这里?

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说我可以找男朋友吗?

我感到我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颤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尽她19岁的智力在玩她曾经深爱的人。

我想我不会玩不过你。

好啊,我微笑道,当然。

我们注视着对方,她狠狠地盯着我,凶巴巴的。

曾经无数次,她这么瞪着我,我们在一起时,每当她不高兴时,她会大声宣布,我生气了!

然后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

乖啦,我恐吓她,再不乖把你卖掉!

她就抬起头,用这种眼神看我,瞪着我,凶巴巴的。

然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看起来吓人吧?

无可否认,当时她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心痛如绞。

他们去睡了,音响,电视,统统不关。

我一一关掉,突然看到一张碟片,是他们刚才买来的。

《我的野蛮女友》

她曾经无数次央着我陪她一起看,说实话,我实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阳台抽烟,每次被她拽回来,我就开始假寐。到后来,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来,扔掉了。

她看了无数遍,看得台词都背得出来,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

这个疯子。

收拾完客厅,我回卧室,刚要进去,他们那边房间打开,她打开门,笑嘻嘻地说

老爸。

干吗?

借个套子。

什么?

借个套子

我****WBD!

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低下头开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WBD就是......

我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

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

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

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会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

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

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

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

我敲门,她开门。

又是一场相对。

她讶异地看着我。

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

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

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

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

她睡床,我睡地。

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想与之共度余生。

她睡得这么安稳。

她会同意吗?

她翻了个身。

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

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

我想她会的。

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

你说什么?

你会不会嫁给我?

不会,永远不会。

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我就是万念俱灰的。

我本来与她有最温馨的感情,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看电影,一起逛家具店,经过钻饰店,她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让我觉得,随时我牵她手进去,出来她就会是我的妻。

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

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

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正去上学,迎面走来,她朝我摊开手。

什么?

给我点钱。

作什么?

老去你家也不好,还是去开房。

OK。退无可退,也就无需再退了。

那一刹那,我决定正式应战。

我微笑望着她,伸出手指抵住脑门――那个贴着小熊创可贴的位置,笑。

地狱一共有几层?

我想,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很快都会知道。

我讲故事

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从来不喜欢给人物编名字,这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称呼这样东西。

一个人只有一个名字,但是可以有无数个称呼。

每一个称呼是一个故事。

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称呼的故事。

但是我不知道这种只靠他和她的称谓能坚持多久。

要报复一个人有多少办法?

其实要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

于是我接受了"女儿"和她的男生。让他们自由进出我的房间,为他们所欲为的任何事。

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为诡异的时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个男生坐在桌子前,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凑在一起做作业,那个场面极其温馨,甚至在好几次,刹那间我产生异样的幻觉,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确然便是我的女儿,而她心之所系的并非是我,而是边上那个男生。

她亦变得温驯起来,看到我回来抬头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来了。

男生道,叔叔。

我带回披萨给他们吃,问他们的功课,陪他们一起看幼稚无聊的韩国片,每当边上的男生笑得浑身抽搐时,我都感到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注视着。

她越来越频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间,而他的男朋友则大多回宿舍。每次我们都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

路上小心。她叫。

有空来玩。我说。

有一次,我私下问那个男生要张照片,他很奇怪,但还是给了我一张报名照。

后来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饭,吃完我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无限幽怨地看着我。

我把刚学的新歌唱得兴高采烈。

我洗碗,她从背后抱住我,从额头抵住我背脊,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放大N倍的那张报名照,乐呵呵地展示。

她的"男友"在相片里无限肃穆地望着她,仿佛象遗容。

她无限怨毒地望着我。

猪。

不孝!

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

那夜从女友家走出来时,我抱住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改变了主意,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

那天我在家,临时下楼买包烟,上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在哭,我没有理她,回到房间,上网,突然发现MSN里女友已经消失,我心生不详,马上打开聊天记录。

我冲到她房间,拼命砸门,她死也不开。

女友试图与我重新开始。

而她则冒充我严厉地拒绝了她。

女友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到我家,她接了电话,甜蜜温柔。

装疯卖傻。

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

不开!死也不开!

你给我等着!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酒吧,叫了一个鸡,把她带回家。

她在客厅呆呆地看着我带着一个艳俗女人回家,开门进了房间。

**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展示身材。

我一眼没看她,从皮夹点出一千块钱。

叫。

叫什么?

床。

我凑近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跟你干,你只要使劲叫。

所以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素养的,那只鸡在我房间叫,我皱着眉头在边上翻杂志。

她困惑地望我,怕是从来没碰到如此疯的客人。

十分钟后,我嘴笑泛起微笑。

她终于来了。

她在门外砸,使劲砸。

开门!开门!

不开!死也不开!我冲着门外叫。

让她滚!

我置若罔闻,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鸡,不要停!

屋外开始号啕大哭,她已经疯了。

我宁愿和只鸡做爱也不想抱她。

开门!你给我开门,她开始门外使劲踹门。

她整整哭闹了十分钟,我懒散地去开了门。

她已瘫软在地上,哭着朝我喊,让她滚。

这是我家,要滚你滚。

她走了。

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我闭上眼睛,但愿从未认识她。睁开眼,我已痛得躬下身去。

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的。

几天后,我接到那个男生的电话,他问我女儿为什么好几天没去学校。

我默不作声。

她失踪了?

电话那里沉默了很久。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男生在电话那头问我。

她怀孕了?

是的。

我心脏一阵痉挛,是我的孩子?

是的。

我闭起眼睛。

电话里问: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们......,他笑了笑。

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他轻轻讲。

全明白了。

万死莫辞。

在普通的故事里,我找到了她,我们幸福地在一起。

对不起,这可能是你们想看的,却不是我想说的故事。

我去了她学校,教务处的人说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我到她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空,空荡的床上轻轻飘动着粉红色的纱帐,那是学期开学时我买给她的。

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整理东西时,大家都问她干吗,她笑吟吟地说,搬到男朋友家去住。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东西猜测。

她同学嫌弃地看着我,仿若我是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我去了她跳舞的酒吧,所有人都说她辞职了,我不信,天天去那里等,我拽着新上任的DANCING QUENN,一相情愿地肯定她知道她的去向,然后我就被打了。

我做得确然有些过分,我把那个女孩子堵在女洗手间门口,她不告诉我,我决不让她上台,她耸耸肩,拨了电话,过了会来了几个人,先是好言相劝,我朝他们翻白眼,他们拖着我往酒吧门口拉,经过一张台子,我抄起一个酒瓶,然后我就被打了。

我爬回家,坐在家门前擦着眼泪一遍遍拨她手机。

没有"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没有"您拨的是空号",没有"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拨。",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止境的空白。

躺在地上,还在痴痴笑。

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吧,摇着我的胳膊说,老爸,我好饿。

老爸,我出去逛了圈,还是喜欢你这里。

我就这么痴痴笑着睡去,我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在门上贴着对联。

上联是"欢迎你回来。"

下联是"不许再走了。"

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

三个月后我撕掉对联。

揉成一团,放进嘴里使劲咽,最后趴在马桶边干呕。

我大病一场。

睡梦中常见一个华丽的景象。

一个婴儿在天花板上缓慢地爬,转过脸来,面容与她一般无异。

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一年后的一天,我有事坐出租车路过一个师范学院,**在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背影。我连忙叫司机停车,我冲下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回过头,是个陌生的女孩子。惊恐地望着我。

对不起,我放开。

她笑了,认错人了吧。

她要赶去一个地方,打不到出租车,为了抱歉,我送她,到了目的地,她下车,我留下了她的电话。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她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走着,因为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背影,我常常痴痴地望着那张背影,然后缓缓走上去,搂住她,对她说,别离开我。

她摇着头笑,傻孩子,我不离开你。

她25岁,叫我傻孩子。

渐渐地,走在一起时,我离她的背影的距离越来越短,当我们终于可以并肩走着,而我转过脸和她说话时没有一丝怀疑时,我向她求婚了。

我确实是爱她的。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不爱她。

爱只是一个词,内容千差万别。

我不这样爱你,不代表我不爱你。

婚礼很简单,然而我们却异常幸福,我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曾与谁恋爱,她也没有问过我有什么过去。

她从师范学校毕业,在一个幼儿园兼托儿所的所在教授小孩子。

我辞去工作,开了一个广告公司,渐渐居然也招了些人来,添置了一部车。

周末,便与妻开车去近郊,归来时买些当地零碎杂食供奉她的同事,我的员工。

时间,就是这样慢慢过去的,我把她的照片放在最最隐秘的地方,隐秘到自己都不敢翻动,也不敢销毁。

婚后的四个月零三天,如往常一样,我去接妻下班。

妻正在和一个穿着长裙,化着淡装的女子聊天,他们并排坐在绿色的小长木凳上。

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四周调皮蹒跚地跑来跑去。

妻看到我,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先生。

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她。

我的女儿,她不再扎着马尾,长发流泻下来。

震惊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

你好,两秒钟后,她礼貌地伸出手,淡淡笑道。

小孩子摇摇晃晃地抱着我腿,牙牙地唤,爸爸。

笑得春光灿烂。

妻笑起来。

那不是你爸爸。

那年,我29,她21。

我在这里叙述这一年来她的行踪十分困难。

那天晚上她带我去了她住的地方。

哄睡了孩子后,她牵着我的手到厨房边的小过道。

我们坐在过道旁的小桌子上,她凝视我良久。

有什么想问的?她说。我全告诉你。

那夜,她从我家跑出去。

正确地来说,她并没有跑出去。

她坐在漆黑的楼道里,双手撑住下巴,不知往返何处。

这时有一个男人走上来。

楼下的一个人。

请她进去坐,她居然也就进去了。

我不敢揣测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进去的,她进屋后坐在屋角,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她说了一句至今匪夷所思的话。

我饿了。她说。

于是她被收留了。

那男人下了一碗面给她吃,她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眼泪全部掉进去。

他只是轻声问了句。

有什么不开心了?

那晚上,灯都没有开,两个人就相对坐了一夜,另一间屋子里一个婴儿不断在啼哭。

第二天,她从楼里出来,去了学校,收拾行李,全部搬了出去。

搬进我楼下的一间只有30平米的房间。

此后她目睹了我一切的行踪。

她看着我拿着包走在路上。

她看着我深夜在楼下的花坛哭泣。

他从未问过她什么,她却知道他一切,他命不久长,妻子看完诊断书没多久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留了下来。

那段日子是他们相依为命的时光。

我爱上了他。她说。

他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地看着我时。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他。

但是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一直在爱着你。

后来他真的不好了,身体很差,我整夜整夜坐在医院的床边,他托我把孩子送去孤儿院。

我答应他。

他睡着,我回家看着孩子。

看了很久。

我想我是爱他的父亲。

非但爱,而且欠。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他,出来的时候问医生要了堕胎药。

我一边握住他手跟他讲话,一边吃药。

他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说有一点感冒。

其实,我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了。

她看着我,笑,老爸,你知道吗,那晚我在你楼下房间的厕所里哭了好久了呢,抬头轻声问,你听到了么?

隔壁孩子突然哭起来,她急急赶过去,哄了半天,回来继续讲。

他死了,留给我一个孩子。

在选择我们的孩子还是他的孩子里,我选择了他的。

因为我只能选一个。

这就是爱情,你明白吗,老爸?

只能选一个的你明白吗?

她走过来,静静望我,我搂住她。

那时候,我们的脸贴得很近。

我忍不住吻向她,她将头略低,留给我额头。

她抬头,那样认真地看着我,为什么在我那么爱你的时候,你不这样吻我呢?

为什么在我缠着你,要和你玩的时候把我赶开呢?

你太闹了。我低声说。

我现在不闹了,可是我不爱你了。

一年以后,她抱着孩子,看着我迎娶了一个背影与她很象的女孩子,转身离开这栋楼。

我坐在花团锦簇的轿车里,紧紧握着妻的手,带着一脸笑容开向婚宴现场。

她这样安静地瞧着我,然后突然笑起来,笑得无比欢喜。

我惊愕地看着她。

她忍不住一边笑,一边用眼睛指指隔壁。

现在我是****妈,你愿意做他......外公吗?

她笑得直不起腰。

玩笑中再也没有爱恨。

我一边望着她,无可抑制得抖动。

回去吧,太晚了。

抬起头,眼眶盈光。

她拍拍我,我木然走向门边,回头望她,想讲什么话。

什么都讲不出。

钟突然敲响。

凌晨两点。

妻尚在等我回家。

我走出门,她忽在后面叫。

老爸。

什么?

路上小心。

我再也无法抑制。

她任我抱着。

许久在我耳边用遗憾很轻的声音说:

我真的以为我会一直爱你,一直爱下去的......

七、

如果你日夜思念的人在你面前,你只能装作完全不认识她,是什么感觉?

因为她装作不认识你。

我甚至怀疑她从未认识过我。

她爱怜地撸撸小男孩的头发,抱起来朝我们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开着车,带妻去吃饭,不经意问。

那是谁?

哦,她很漂亮吧。

是哎,我嬉皮笑脸地望着

评论列表

访客
2022-07-10

s,螳螂系列监控,隔着八百米能看清人吃什么馅的饺子,一般都是警用的,一套得几万块钱。正常人家,没有人会用这样的东西当摄像头,再加上钟雪被偷拍,我很难不怀疑对门懂特种设备的邻居。没

访客
2022-07-10

着她,哭笑不得。 她说,那你还会疼我吗?象爸爸疼女儿一样,我说恩,我会的。 她走了,双目含泪,问我,爸爸,我还可以找男朋友吗?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没有了消息,我们再少联系。我渐渐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不那么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开始

访客
2022-07-10

,有没有人不对劲,偷拍什么的。我非常不情愿,说那行吧。挂了电话,我微信上跟周庸说了这事儿,周庸说,这还用观察谁不对劲么,这都不咋对劲啊!我说拿钱办事,其他的咱不掺合。两天后下午五点,我到了关键在马家堡的家,让周庸在楼下车里等着—

访客
2022-07-10

她就会是我的妻。 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 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 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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